小语,小语,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窒息时的极度恐慌,濒死挣扎使她浑身都在难以抑製地发颤,连呼吸也不例外,话不成音。
何霆呈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换气声变得异常短促,更像是由于过度换气而导致的呼吸性碱中毒。
他这时才猛然将卫生间的门拉开,就近从洗漱台上拿下一个清洁纸袋撕掉封口,将初语的口鼻捂紧,帮助她调整呼吸。
“小语,慢慢换气,不要急,很快就能好,你知道的,很快就好了。”
林冉端着水杯站在门前,看到他熟练的动作,整个人呆住,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他的及时施救下,初语慢慢平复了呼吸。
“小语,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
“痛。”
“哪里痛?”
初语摇摇头,眼泪跟着落下来。
这种急性焦虑的发作一般来得突兀,但结束得也很快,同上次差不多,隻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就渐渐好转。
可初语的四肢仍处于僵颤失力的状态,意识是混沌而模糊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也不知道陪在自己身旁的人是谁。
眼泪砸到何霆呈的手背上,渐渐晕散成心口的一块污渍。
她忽然轻声问:“是不是人死了,就不会那么痛?”
何霆呈的手顿止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替她擦掉眼泪。
“不是的,小语,人活着比什么都好。”他的声音也同样变得很轻,仿佛不再有不甘,彻底地放下了:“现在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么?不是很喜欢他么?那更要好好活着,是不是?”
她没有说话,漂亮而空洞的双眼直望着前方。
然后她不知想到了哪里,纤直苍白的指尖落到地面,一笔一顿地写着什么。
何霆呈垂目静静地看。
其实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三个字是——
顾千禾。
-
何霆呈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第一次遇见初语的那天。
在公司乘务部的培训楼,她站在教员办公室的门前排队等待考核。
那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傍晚的霞光从前窗漏了一阵进来,落到初语脚下的那块砖地上。
那年轻的女孩生得很美,万分漂亮的面孔,气质夺目,然而却始终静默着,像被春雨打湿的小茉莉,疎净而清远,令人心生惜爱。
他远远看见了,连视线都无法挪开。
傻子一样地走过去,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可就在那时,初语忽然抬起头,视线与他相碰。默了几秒,她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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