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戚玦双眼空洞睁着,不知怎的竟有些崩溃,她嘴角动了又动。
“我身上的衣裳是你的?”
二人面面相觑。
裴熠的笑容倏然收敛,他讷讷:“是。”
“是谁给我换的?”
“……是我。”
“伤也是你包扎的?”
“……是。”裴熠呆滞着回答完这一切。
瞬间,戚玦的表情比她平生所历还要精彩纷呈。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头都烫得离谱,烫得冒烟,只飞快转开和他交错的视线。
她身上这些伤,若要包扎,可谓……一览无余!
“对不起!”裴熠道歉道得飞快:“我我我……我也是形势所迫,我……”
“你道什么歉啊!”戚玦捂着脑袋,崩溃不已。
那种情形下,哪怕是个素昧平生之人给她疗伤也是情有可原,她都该谢谢人家,他有什么可道歉的啊!
只是只是……要她一觉醒来接受这件事,实在是……实在是刺激过头了些……
即便她是个在菜市口砍过几百颗人头的刽子手,金盆洗手后去鲮山寺出家,在三清祖师面前修十年无情道,也得超度自己一些时日才能做到面不改色直面裴熠吧!
裴熠却以为她是真生气了,不愿听他解释,忙不迭又埋着头歉意连连:“阿玦我……我没有乱看!我不会同旁人说的……我会负起责任!我发誓!”
此情此景下的道歉实在是让她的尴尬和无地自容又上升了几重。
“裴熠我求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