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浊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眼,却并无劫后余生,而是撑着身子,道:“殿下只管杀了我,我便是死,也坚决不与逆贼同流合污!我刘浊只与闵州百姓和将士共存亡!”
裴熠的神色依旧疏离,他道:“开战前,本王只说了,若本王落败,听凭处置,并未向将军讨要承诺,所以将军落败,无需投降,更无需将军的性命……”
大约是没想到裴熠会说这番话,刘浊有些意外:“郡王此言……是何意?”
裴熠已然虚弱至极,但还是强撑着自己,朝刘浊伸手:“将军请起身说话。”
刘浊满目狐疑,并未接受他的手,而是自己站起了身。
“将军说自己忠君效国?”
刘浊冷声:“身为大梁将士,自当如此,上事君王,下佑百姓。”
“可将军有没有想过,自己如今忠的君,是不是陛下?”
刘浊冷哼一声,不言。
“先帝死因让人难以信服,新君不过稚子,既无传位诏书,又无虎符,朝政却被一个摄政王和广汉侯把持着……将军所事的君,或许并不是陛下,而是窃国乱贼。”
裴熠说完,却见刘浊的眉目似有松动,口中却道:“如今谁人不知,靖王继位诏书昭告天下,靖王才是明帝最属意的皇储,端郡王身为靖王之子,自是想要自己坐这个皇位,而末将并非是哪位君主的将军,而是我大梁的将军,恕末将不能参与皇权党争。”
“将军的意思可是指,无论登基的皇帝是谁,将军都会效忠于他?”
“自当如此!”
“无论登基的皇帝是谁,将军都会尽忠职守……若是大梁的臣子皆是将军这般不事党争的纯臣就好了。”裴熠不恼,带着几分疏离感的眼神中,却透着真挚,忽而他话锋一转:“可如果登基的是反贼呢?”
见刘浊一愣,裴熠续道:“不参党争,只忠于陛下的是纯臣,但若是乱臣贼子窃国乱民、改朝换代,将军仍一心效忠,那便是二臣了。”
“你……”刘浊语塞。
裴熠咽了咽喉间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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