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侧首望了眼戚玉珩,欲言又止……他离开的大半年,在越州这样不通书信的地方,想必对盛京发生的一切是一无所知。
他的笑意沉了下去:“殿下怎这般看着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裴熠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却听这时,车外有人道:“戚将军,到了。”
……
到了越王宫,他们这厢的事被暂且按下不表。
原本按礼制,越王所在的封地只能修建王府,但越王既割据一方,哪怕是出于守卫需求,也需得增强王府的防御,于是原本的王府,便也加筑起了高高的宫墙,被扩建成了王宫。
但毕竟只是越州,越王宫的规模甚至不及盛京皇宫的东殿,无甚装点,只保留了守卫和召见僚属的基本用处。
被带到越王宫的正殿时,裴熠终于见到了这位越王裴澈。
只见高位上,只端坐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他一袭荼白深衣,并不似裴熠以为的那般金尊玉贵又野心勃勃,只是静静坐着,似一座冷寂孤立,高耸入云的孤峰。
更让人意外的是,裴澈的双眼被一块白纱蒙着,只能看见他白纱下温润又忧郁的面庞。
短暂的讶异后,裴熠礼数周全拜道:“裴熠见过越王殿下。”
那端坐着的人微微一笑,缓缓道:“裴熠?可是靖王的嫡子?”
裴熠顿了顿,道:“算是,只不过裴子晖已然从宗室除名,便也不算是了。”
“哦。”裴澈意味不明地应了声,而后道:“从前在盛京的时候,本王并不常见你,如今这双眼更是早早毒瞎了,连你是什么模样都不知晓,你来寻本王是为了什么?”
被毒瞎了?裴熠微微一怔,不由得想到戚玦中毒那次,她会知晓此毒,难不成……和越王有关?
短暂的怔愣后,裴熠回过神来,他如实道:“盛京那边传来裴臻的死讯,却死因不明,我只担心是有奸人行窃国之举,如今正是大梁生死存亡之际,我以为,殿下无论从前与裴臻有何恩怨,毕竟是烈帝之子,是承继大统的最合适人选,故而特此求援于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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