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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塘应声,退了出去。
“说来,姑娘。”绿尘道:“宁婉娴的日子也定下来了,下月初八问斩,陛下的意思是,昭告天下。”
“意料之内。”
戚玦同样表现得十分平静。
也是在这几天,朝廷公布了皇长子的名字:裴衷。
至于这孩子的命运,就和她没有关系了,当不了皇帝也好,省得到时候继承了宁家人乱认仇人的性子,再来找她报复。
这时,琉翠捧了碗进来:“姑娘,喝药了。”
戚玦接过,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藏锋从哪弄的这么些滋补的药来,姑娘的身子好了不少呢。”
藏锋这些日子守在家里,也已经和家里的人混熟了。
不过这药自然不是藏锋寻来的,而是裴熠。
她喝了一个月,身子也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说到这个,裴熠一去这么久,了无消息,也不知道是否顺利。
戚玦看着自己手上系着的长命缕,这还是当年裴熠在眉郡和她分开时给她系上的。
后来她发现,裴熠手上竟然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当真是好狡猾的一个人。
……
又半个月后,梁齐边境。
日暮时分。
齐国皇室的车驾越过国境后,便停在一座驿站前,队伍浩浩荡荡,约摸三百人。
而驿站早已大张旗鼓,严阵以待。
齐国的一众地方官迎上前去,叩首而拜:“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圣驾回朝!殿下此行辛苦,今日下榻此处,臣与众百姓深感荣耀!”
鄢玄瑞被搀扶着下了车,被一众官员毕恭毕敬迎进驿站。
却没注意到不远处,即便正值春日,地处南齐的一棵榕树,依旧是根深叶茂,而浓绿丛中,正悄无声息藏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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