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戚玦继续猜道:“娘娘对齐太子的来访如此惶恐,臣女猜,娘娘应当不是南齐平民,至少得是个有机会面见齐太子的人,要么出身勋贵,要么就是宫里人,不仅如此,齐太子也能认出娘娘你,臣女猜得可对?”
宴宴两眼黯然,算是默认了。
默了默,戚玦又道:“娘娘提到了康和之变,莫非娘娘的身世和这场政变有关?娘娘该不会是齐威帝的什么人吧?”
闻言,宴宴认命般闭上双眼,缓缓道:“……是。”
戚玦沉默着,想等她自己说出口。
今天的宴宴甚至没来得及给她备茶水,戚玦有些无聊,便拨弄着衣裳袖口的绒毛解闷。
这衣裳是今年新做的,戚玦知晓盛京的冬天有多冷,便提早请了绣娘,给自己,以及戚玫,还有她院里那几个丫头做了几身厚实衣裳,再过几天,只怕就要落雪了。
戚玦手里端着的紫铜手炉,还是裴熠送她的,里头烧的炭加了香料,泛着淡淡的檀香味儿,好闻得很。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忽听宴宴道:“县主有没有听说过,南齐的临照公主。”
戚玦霎时倒吸一口凉气:“齐威帝之女,临照公主鄢云栖,是你?”
话至此处,宴宴终于没忍住掩面而泣。
鄢云栖,宴宴……
戚玦从前只觉得宴宴气度不凡,虽是舞女出身,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兴许是什么因罪遭贬的官门之女。
南齐公主……这倒是让戚玦完全没想到。
裴臻的后宫,还真是……包罗万象。
宴宴缓缓止住了哭声,她抬着下巴,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眼泪自顾自划落着,她对戚玦絮絮诉说着往事。
“我父亲当初就是死在荣景帝手上的,并非如史书所言的被梁国人所杀……宫变事发突然,我亲眼目睹皇兄们被叛军所杀,昔日宫廷血流漂橹……我好不容易趁乱死里逃生,却毫无自保之力,被奸人卖入勾栏,辗转数年到了梁国。”
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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