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县主的院里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古怪的癖好?”裴熠冷不防道。
颜汝良一噎,坐回桌前,他抱臂盯着裴熠,道:“我发现你俩真是佳偶天成。”
“别瞎说……”裴熠不自在地捻着衣角,却也没否认。
“你们两个一样不识好歹。”颜汝良嘁声:“我帮她一次,她倒好,最后害得我跳水逃命,我好心给你建议,你倒说我癖好古怪?”
“我又不是要监视她。”裴熠解释道:“……她若是知道,会不高兴的。”
“……”颜汝良无言,只差把白眼翻到他脸上:“行。”
说罢,他起身:“天色不早了,先走一步。”
临走前又朝裴熠丢了个什么东西,裴熠迅捷接下。
裴熠端详手中之物,只见那是个抛光覆蜡的竹节所制的哨子,上头雕着个小小的狐首。
颜汝良道:“我给你准备的这二十个人里,为首的名字叫藏锋,你一吹这哨子,他便会闻声而来。”
“玄狐主不留下用饭吗?”裴熠道。
“不了,下次再说。”
说话间,颜汝良撑着楼阁外的阑干,翻身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
几天后,殿中监耿祈安勾结陶家的贪腐案终于有了结果。
他们僭越、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走私和私贩御用贡品之事证据确凿,但是否通敌越州有待商榷。
宁州织造和殿中监判斩刑,族中成年男子没入军伍,女子收为官奴。
但耿祈安已然自缢,便也只能作罢。
而耿澶年幼,裴臻免了他充军之苦,耿月盈刚被休弃,户籍还未来得及发还娘家,既算不上陶家人,也算不上耿家人,这姐弟二人不仅逃过了责罚,还被允许居住在耿家的旧宅。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当今圣上对耿月盈心有偏私,只不过没人会为了个无足轻重的稚子和女流去反对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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