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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点头:“这正是我的不解之处,威帝死后,按理说,这个鱼符背后的势力,应当已经被荣景帝铲除了,但如今持符者依旧活跃,是不是说明,其实已经有某股新的势力接手了这一切,并继续谋划些别的什么?”
“或许……”戚玦灵光一闪,在纸上画了个叉:“组建鱼符体系的人根并不是齐威帝?”
二人对视着,戚玦指着信上鱼符的拓印,道:“你看,南齐陵墓里的这个鱼符,和何恭平的一样,是子符。”
从前越王和楚家也共同创制了一批鱼符,子符与母符的差别她还是能分辨出的。
持母符着为将,持子符者为卒,子符可以有千千万万,但母符只有一个。
戚玦不禁背脊发凉:这也就说明,齐威帝这个一国之君,居然也仅仅是一枚小卒……那么母符究竟在谁手上?
裴熠的手支着下巴,手指抵在嘴唇上,面色严肃:“那个持有母符的人,曾经和齐威帝勾结,在齐威帝死后仍旧不消停,处心积虑在眉郡安插细作,就连戚府和姜家都有他的人……”
戚玦的眉头越皱越深:“姜家也不简单,宁鸿康也只是姜家的一枚棋子,真正勾结如今南齐荣景帝的人,其实是姜浩,七夕之乱的主谋就是姜浩,时疫多半也和他有关……如此说来,母符之主与齐威帝为一派,姜家与荣景帝为另一派,两股势力,针锋相对。”
“阿玦,你说姜家勾结敌国,是为了什么?”
戚玦默了默:“既然持符者目的在于明月符,只怕姜家和荣景帝的目标也是这个,梅氏一族的故里就在如今的眉郡一带,范围再大些,就是梁齐边境,莫非是姜家和荣景帝达成了什么协议,要合作寻找明月符?而姜家要做的,是通过两国交战,彻底控制南境,以便寻找明月符的下落。”
“接下来我打算回盛京,继续探查此事,如果我父亲就是何恭平的指使者,那母符便在他手里,我一定会把它找到的。”裴熠道。
戚玦知晓他会为此事深入南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便也不阻,只道:“你小心。”
裴熠乖巧地点点头,转而道:“阿玦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耿淑妃和陛下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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