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琳并未察觉儿子的异常,继续说,“他真是很细心,一点点小纸屑都注意到了,还帮忙收拾干净呢。”
他们走到公交车站,梁思眠闻言愣了愣,转回头。
“纸屑?”
梁千琳凑到站牌前看回家的路线,梁思眠愣怔地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想先回去一趟。”他忽然说。
梁千琳满脸疑惑,“怎么了?是忘拿药了吗,没关系,医生那里都有电子病历的。”
“不,不是,”梁思眠有些慌神,“是别的东西……”
他正说着,公交车却已经缓缓驶入站台。
“算了,车都来了,”梁千琳拉着他的胳膊上车,“反正你明天就回去,不着急现在拿。”
梁思眠欲言又止,只得跟着母亲上了车。
今天的行程是去医院开药,然后回家拿冬季穿的外套。
正值休息日,医院里挤满了人,梁思眠坐在冰冷的金属座椅上等待叫号,母亲站在楼道里,不停地接打电话。
他心中依旧想着母亲早上无意间提到的“纸屑”,但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有些思虑过度了。
家里早就做过大扫除,不会有遗漏的。
等了片刻,广播里响起他的号码。
梁思眠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的母亲,自己拿着单子往诊室里去了。
明亮的室内,坐着一位留着长发的中年女人,胸牌上挂着她的名字:孟玉。
那是他认识了几年的精神科医生。从他高中失眠并且吞服过量的药物到现在,都是这位医生在负责他的诊断和开药。一般精神科的医生只负责询问症状和开药,但孟玉与梁思眠相熟,偶尔也会与他多聊几句。
孟玉抬起头,见到梁思眠进来,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小眠,我们又见面了,”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能见到你按时来复诊,我很高兴。”
梁思眠在她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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