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他站在谢祈枝身后,身体带着热气,俯身靠近时,能嗅到他衣襟有股清爽的海盐香味。
谢祈枝愣了愣,短暂忘掉了哥哥手里的试卷和分数,盯着应淮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他人小骨架小,手指也比应淮的短了一截,很轻易被他握在手心里,牵引着写完那行断掉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应淮写完就松开了,谢祈枝低头,看到前后两段字迹对比鲜明,一半稚嫩,一半清隽,有些不服气地拧起眉头,责怪应淮:“你把我的手都捏红了。”
应淮按了下他的头顶,说:“娇气。”
另一边,哥哥也放下了卷子,一脸费解地开口:“七年级的题目很难吗?你怎么一门擅长的都没有?”
谢祈枝不知道怎么和哥哥解释,自己明明没有懈怠,但结果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尽如人意。他没说话,也不反驳,默不作声地垂下密绒绒的眼睫毛,乖乖听训。
应淮也瞥了一眼,突然插进来:“不是及格了。”
哥哥反问他:“及格了就行?”
“嗯。”应淮点头,端详谢祈枝鹌鹑似的脑袋,笑起来说,“每科都能擦着边及格怎么不算一种天赋。”
哥哥让他一边去,少来看笑话。
应淮的目光回到谢祈枝脸上,看着他瘪着嘴闷闷不乐的小表情,问道:“不喜欢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