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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祈枝从椅子上下来,将座位还给应淮,应淮懒得推让,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在谢祈枝拔腿要跑的时候拽住他的手腕,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他不仅个子矮,人也轻飘飘的,应淮一只手就可以拎起他来,根本用不着使劲。寻常小孩七八岁就有他这么高了,他足足晚了几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上自己的同龄人。
“你有50斤吗?”应淮随口问。
“别问他这种问题,”谢执蓝说,“祺祺会生气。”
谢祈枝好像没有生气。
他坐在应淮膝盖上,应淮的手臂箍在他腰间,他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差不多。”低着头专心拽应淮左手袖口的金属袖扣。
一不小心拽开了,黑衬衫袖口敞开,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应淮朝他张开手,谢祈枝把袖扣放回到他手心里。
“他怎么会骨头痛?”
“生病的症状,有时候会这样。”
“不是一直在治疗,没治好吗?”
“治疗是有针对性地缓解他的病症,让他不那么难受,这种病根治不了……”
应淮在和哥哥说话,是谢祈枝听腻了的话题。他眨巴几下眼睛,往后靠在应淮身上,仰起脑袋,可以看见他颤动的喉结和清晰的颌骨。
毛绒绒的发顶扫过应淮的脖颈,有点痒,应淮抬手将他按了下去。谢祈枝睡着时好像出了点汗,头发上有股蓬松的薯片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