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有一架妆台,铜镜光可鉴人,正好照出他们的身影。不知为什么,他的模样有些可怜相,好像再也不是那个雄才大略、睥睨天下的帝王了。
如约心头五味杂陈,良久才缓缓叹了口气,“你果真是一心对我的吗?即便我嫁过人,即便我不爱你?”
他说是,“我对你的心,苍天可见。我从来不在乎你有没有嫁过人,我也可以……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也许那些话终于打动了她,她转过身来,脸上神情晦涩难言,“你不怕这些话被别人听见,让人看轻吗?”
他轻撇了下唇角,“除你之外,谁配听我说这些?他们敢听,也要有命笑话才好。”
他揽她进怀里,却没有发现她的眼睛凉下来,凉得冰霜一样。
所以他还是他,字里行间不经意流露的残忍,一再提醒她看清,这些刽子手从来不拿人命当回事。当初余崖岸血洗金鱼胡同是为了图方便,而慕容存的草菅人命,只是不想听人说闲话。论到根儿上,他们的凶残难分伯仲,不能因自己没有那么反感他,就洗清他的罪孽。
可她还是把脸埋进了他胸怀里,很是委屈地告诉他:“其实我在余家的日子,过得很煎熬。我总觉得愧对余太夫人,因为你的肆意妄为,害得我里外不是人。”
“那就从余家搬出来。”他有他自认为最稳妥的规划,“你愿意进宫吗?养心殿后的体顺堂,是皇后留宿的寝殿,我从来没有让人住过。等回去了,我立时命人把那里收拾好,你就住在那里,这样我得闲就可以过去看你,我们时时刻刻都能在一起。”
如约到底还是摇头,“住在养心殿,名不正言不顺。皇后没有做错什么,我要是占了她的位置,对她来说是灭顶之灾,我不能这么做。”
皇帝犹豫了,“我要留你在身边,绝不能委屈了你。当初册封阎氏为后,只是为了顺应先帝入陵寝,要她顶皇后的名头行大礼罢了,其中利害我也同她说过。”
可是谁稀罕他的皇后之位呢。家人都死在他的屠刀下,自己反倒去当他的皇后,将来百年之后入土,怎么敢去面见父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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