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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兰持就躺下睡了。
窗外的天空逐渐由橙红转黑,城市的夜空总是很难看见星光,闪烁霓虹灯和车队长龙绵延在高楼大厦中。
独立病房里只有靠地板的墙面上亮着一盏晕黄夜灯,垃圾桶摆在推门进来的位置。
兰持呼吸很轻很浅,一个黑影蹑手蹑脚推门进来,先看见的就是唯一光线下的垃圾桶,扭曲的马卡龙杯在一堆垃圾中折射出昏黄色彩。
黑影身形一僵,像是要缓很久,才能重新鼓起勇气走进这间病房......
他小心翼翼合上门,压着脚步,一瘸一拐朝病床上的兰持靠近。
兰持看起来睡得很熟,呼吸均匀规律,夜影朦胧下睫毛随着呼吸频率一下下轻颤。
黑影的动作小心缓慢,很快,他对着窗户侧过脸,能从侧影中窥见他属于男人的高挺鼻梁,近乎欧洲人的骨相。
他也不做别的,屁股都只敢沾一点点病床边,双手艰难撑着,安静看着兰持,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