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宋听雨的右手被我握在手里,我从他的手指亲到小臂,舔吻每一道疤痕,前后整整五十道。
狰狞可怖都不足以形容这些排列在一起的褐色线条,像通往深渊的阶梯,不会踩空反而是最大的恐惧。
那条胳膊已经丑陋得不能再丑陋了,我却爽的头皮发麻,心脏跳动的很快,肾上腺素在飙升,和肉欲全然不同的快感如潮水呛进我的鼻腔,窒息又惊骇,这是为数不多让我感受到自己有生命的瞬间。
宋听雨另一只手在抹眼泪,他用胳膊挡住脸,发出类似流浪狗的哀嚎,我送他登上高潮,然后说,“哥,下次想割的话就割我。我们一起割你的名字。”
宋听雨在高潮的余韵中摇头,我舔去他的眼泪和流出来的口水,轻声说,“乖一点,听到了吗?再让我发现你割自己,我就把自己的手指全部剁下来喂给你吃。”
宋听雨眼中氤氲着雾气,他看着我,我吻住他,他自暴自弃地迎上来,含报复心地撕咬,我不反抗,也不进攻,任由他尖利的牙齿刺破我的唇舌。
我操得更粗暴,能感觉到出了血,我将后穴流出来的血抹在他的衬衫上,窗外天光熹微,浅浅一层淡蓝泛在空中,将宋听雨的面容照得朦胧。
他脸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泪痕,我摘下白色手套,将左手四根手指伸进宋听雨的手套中,与他的四根手指相扣,尾指截断的部分触碰在一起,感觉很怪,却又诡异地合宜。
我们是天生的怪物,擅长在畸形的关系中相互蚕食。挣破牢笼的代价是折翼,我们存活在世界的漏洞里,避开了所有刀刃,唯独没逃过自相残杀的宿命。
宋听雨注定无法翩舞,他是那只最漂亮,却永远无法逃离地面的蝴蝶,因为我将气流化成雨,淋湿他的翅膀。
即便如此,即便我抹杀了宋听雨自由的一切可能性,我们依然在欲壑中共沉沦,亲吻、抚摸、性交,我们做尽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事,因为我们太过相像,不曾共度风雪,却有一样冰冷的温度,不曾共犯罪案,却有同等病态的偏嗜。
我们之间,喜欢和爱太龌龊,恨刚刚好。
如果人的情感是单一的,那我选择恨我哥。
我不信世上有永恒的爱,但我知道一定有无尽的恨。
恨比爱长久。
哥,我永远恨你。
从那天之后宋听雨又消失了两周,李闻书也不怎么来酒吧,这两周我从邱姐口中得知“山水”的生意很好,仅仅两个月,流水就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位数。
我慢慢摸清这家酒吧的真实性质——进出“山水”的通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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