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便想问一句“你是怎么严惩的”,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终究不愿用最可怖的恶意揣度赵钧,最后只冷哼一声:“谁是你姐姐。”
赵钧笑:“你都同我在一起了,你姐姐可不就是我姐姐。”
“那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敬听郁公子吩咐。”
郁白冷着脸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赵钧松了口气:“笑什么?”
郁白撇撇嘴:“笑我自己,还真有狐狸精的样儿了。”
“那朕可做得被你勾了魂儿的书生?”
郁白勾着他下巴,端详片刻,摇了摇头:“书生文弱,你太雄壮了些。”
雄壮的书生揽着他的小狐狸精窝在太师椅里,一下下安抚着小狐狸紧绷绷的神经:“说起来,朕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倒不在漠北。”
而在一封弹劾奏章里。
那封奏章被有心人呈上朝堂时,赵钧只是个初露头角的皇子,同金銮宝殿上的御座相隔有千里之远。他站在最为受宠的宁王后面,听着御史朗声读着奏章,弹劾的便是柳城的镇北将军,也就是郁白的父亲,罪名是战时送家眷出城、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