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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燃着好闻的安息香,每每熏这个香时,郁白总能睡的很熟。这个时候郁白早已入睡,他坐在床边,趁着月色,静静看着郁白熟睡的容颜。
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他精心算计来的。他决不允许郁白身上发生任何可能离开的风险。
赵钧除去带血的衣袍,躺到郁白身侧。郁白于睡梦中也察觉到了来人,不过明显已经很熟悉这套流程,便也懒得挣扎,任由赵钧从后面圈住他的腰,把头搭在他头顶上。
他那双执过匕首、染过阴谋和血的手被郁白搂在了怀里。郁白在沉睡中似乎也听出了赵钧的心跳不同往常,便将他带着茧子的冰冷的手指圈在了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如同安慰。
被这样温暖的掌心包裹着,赵钧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温柔,像是月光抚慰下的粼粼浪花。
……
卯时,赵钧于浅眠听到了车马辘辘的声音,知道那是蓝桥启程了。郁白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勾着他的颈子,含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赵钧温声道:“还早,再睡会儿吧。”
外头隐隐有光透进来,一夜阴谋之后,云销雨霁,天光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