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蓝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手腕,指尖重重地按上脉搏:“寄骨花……没了……赵钧给你解的蛊?!”
最后那句质问堪称撕心裂肺。郁白默然片刻,抽回了手:“赵钧在等你,进去吧。”
“你不许走!”
蓝桥生来就是一等一的胆大包天任性妄为,死死拽住郁白不让他动弹,张口就是一句毒誓:“如果我给你下寄骨花,我现在就中你心头血炼出来的情花蛊!”
郁白:“……”
这倒也不必。
蓝桥气急败坏:“我有病?我是喜欢他,我想和他睡觉!我不瞒你!既然这样,我是吃饱了撑的给你下蛊?寄骨花催人动情,于人动情之处取人性命,可我又不是不知道金蝉能杀死一切有攻击性的子蛊,让你在陛下面前动情对我有什么好处?戴绿帽子的好处吗?”
不待郁白反驳,蓝桥已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你怀疑我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怀疑陛下?谁知道是不是陛下从我这里拿走了寄骨花下到你身上,一边假装救你一边找我来背锅?”
气急败坏的声音惊得天边鸟群都丢了方向,唧唧喳喳地四散惊飞。赵钧被聒噪声响吵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夕阳西下,一个义正辞严三指朝天发誓,一个默然无语心道大可不必,却透出一股诡异的和谐。
……
“你怎么不怀疑陛下”,这声质问有理有据掷地有声,骇的李德海满头大汗,也让赵钧实打实地恍惚了两秒——毕竟他的确以这样的方式骗过郁白多次。
如是想着,赵钧顺手捏捏郁白的脸:“蓝桥说的不无道理,你觉得呢?”
“……陛下莫怪。”郁白说完即刻敏捷地后退了两步,在安全距离外诚恳道,“毕竟我说没有,陛下也不会信是不是?”
赵钧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却忽而鬼使神差道:“如果朕真的骗了你呢?”
——如果我真的骗了你呢?
天知道他今天有多忧心,忧心乌楼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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