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同一个人。
郁白下意识舔舔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丝濡湿已经在风中蒸干了。他怔愣须臾,道:“……陛下勤勉,郁白自愧不如。”
赵钧笑笑,揶揄道:“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无师自通,以后进了官场必定吃得开。”
“进官场?”郁白停了一步,乌云盖雪也温驯地晃晃脑袋站住,“陛下想让郁白进朝堂吗?”
进朝堂、为臣为相——那就意味着郁白不可能再留在这方宫禁里,不可能继续彻底地在他掌控下。赵钧迎上郁白的眼神,从中看出了些许期待,却笑了下,揭过不提:“朕记得你是会骑马的,这匹乌云盖雪性子和顺,试试看。”
郁白没想到,赵钧所说的骑马是两人共骑一匹马。有了今日午后那段有关狐狸精的回忆,当赵钧的手臂环绕住他握住缰绳、胸膛贴着他的脊背时,郁白已经僵硬成了深冬季节屋檐下的冰凌。
午后那段记忆走马灯似的在他心头反复回放。
——赵钧亲他。
——赵钧竟然亲他!
——赵钧作为一个男子,竟然亲了同为男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