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红已不大明显,恢复成了不爱搭理人的模样。他似笑非笑,“陈寻这个人我倒是有些了解,你只管好好奉承便算立了大功。”
一直到府署下值的时辰,雨都没能停下来。
陆迢踏出官厅,皂靴踩入水中。漫天的雨像一条条丝线,落地时在一圈圈的涟漪中变作波纹,牵起一头,再奔向另一头。
圈圈波纹漫了过来,秦霁提起云头履退后一步,躲回了酒楼的檐下。
斜对面客栈二楼,窗口大大敞开着,一个青年男子探出半边身子淋在雨中,对着下边大喊:“声声!”
秦霁抬头看过去,指指手中的食盒,扬唇一笑,示意已经买到了她要的饭菜。
青年男子白她一眼,继续大喊,“去买把伞,算我的钱!”
秦霁看了眼天色,西边的云层中隐约可见到小片灰蓝,透出淡淡的余晖,东边还是濛濛一片,下着缠缠绵绵的小雨。
像在子钱家手里欠的债,子钱绵绵不断,任你想尽办法都断不清,只好割rou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