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肩膀,鬼知道他手才搭上去,老男人瞬间就跟通电的鱼不停抽搐挣扎,场面混乱得我头大。
等到把人救活出来,小区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绒绒的雪下在我跟阿四的头顶、肩头,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停了,我转身看后面的阿四,他跑去小卖部买了大包散装棒棒糖,很快剥了糖纸给我。
嘎嘣一声,我嚼碎嘴里的糖,浓郁的橘子香味扩散味蕾。
他看我提的一大袋形状,问我:“你买衣服了,怕冷?”
“不对,”他足够了解我,也足够敏锐,“你家多了个人。”
阿四还想说些什么,我不耐地打断他,“关你什么事。”
他一时哑口无言,顿了很久才找出个蹩脚的理由:“我是你哥。”
我简直要听得发笑。
气血上涌,我又打了他一耳光,“你刚刚在老男人家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他那弱鸡样怎么敢反抗,分明是你想折磨人。我警告你,你别给自己找理由,也别想拖我下水。”
我懒得多看他一眼,抬步就走。
夜色茫茫,风雪逐渐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很久以前……大概过去了七八年,那时我妈掏光积蓄送我念市里寄宿制的中学。
她坚信越好的教育环境越能培养品行端正的学生,也不指望我有什么出息,只盼着我千万别像我那个作奸犯科的死鬼爹。
因此她绝对想不到,初中整整三年,我都被那群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作践的像狗一样。
他们心情好的时候会叫我小乡巴佬、小土包子,偶尔心情差了就翻来覆去骂我贱狗。
当然,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不会花在这些小狗小猫的昵称上,基本都是毫不废话的肢体暴力我,有时候我被打得腰都直不起,倒在地上看重工业污染的灰色天空,眼前全是飞舞的细小乌蝇。
——你们小时候有没有试过闭着眼睛转圈,不停地转啊转,最后倒在床上看天花板旋转,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要杀了他们。”
只有这个瞬间我不再想着我妈,也不再想做一个品行端正的人,我甚至认真想了想,我可能生来就做不成好人吧。
再忍忍就好了,我告诉自己,考上高中后我要离这里的一切远远的。
“……我说话你听见了没,小聋子。”
我迟钝地摇头,身体也麻木地动不了。
“操。”他神色极其不耐,眼里却透着跃跃欲试的火亮,手搭在我肩膀摩挲,说出的话比以往任何一句都要令我鸡皮疙瘩。
“我听老林说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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