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月,老歪眼见着eas的探员从一户户人家中拖出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大孩子,据说都是有确凿证据和赤色黎明有联络的“反贼”。
枪声响了一夜又一夜,从街头响到巷尾,血腥气弥漫整个魔都,哪怕是在最偏远的贫民窟,隔着钢板都能闻到。整座城市被杀戮占据,泥土都变成血染的深红。
老歪那时还是小歪,踏着三轮车将那些年轻的尸体一车车运去各自的家中。白幡转眼间铺遍长街,家家户户响起哀哭,那样凄厉甚至于在老歪的心头撕了个口子,他觉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怕了,害怕这些和反抗军有关的东西。
一辈子做牛做马有什么不好呢?好歹有命在啊……
老歪沉默着,吃力地踩着脚踏板,弯腰驼背像一只年迈的骆驼。
……
魔都北郊有一片完全属于狂欢的娱乐场所,酒吧、赌场、夜总会,以及一些更为刺激和不那么合法的会所在此扎堆。明面上的正经生意不过是个一戳即破的谎言,人们对此心知肚明又无可奈何,毕竟能在这里经营和消费的,无一不和三大家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夜色会所,一个只有三大家族直系子弟才有资格进入的地儿,已经连着热闹了一夜。整座建筑呈封闭式构造,没有可以接收自然光的窗户,只有五颜六色的人造彩灯在歌舞厅中喧嚣夺目。时间的流逝变得难以分辨,酒气和幽暗地骚动着的腥臊气味混杂在一起,足以令人醉生梦死。
马家三公子马见晨和几个狐朋狗友坐在包厢里,每个人都搂着两个长相娇媚的少年,脸上带着醺醺然的醉意。
经过几代的积累,马家在亚洲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三足鼎立的均势也已成为gfa高层间的默契,简单的利益置换往往带来共赢的结局。这些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公子哥儿早就没了奋斗的必要,除了几个必须继续执掌家族在gfa理事会话语权的继承人外,大多数人都过着纸醉金迷的浪荡生活。
马见晨已经五十岁了,当年被朱厌咬废了之后,马家立刻动用人脉和权力,很快就给他用上了最新的肢体再生技术。新生的器官比原来那根更具禀赋,他因此依旧保持着旺盛的性欲和对玩乐的兴趣。
在得知罪徒劫机救走了朱厌,并且扣押了希泽,和gfa通电要求谈判后,马见晨起初为朱厌又一次逃脱而懊恼,但很快就陷入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兴奋。马家和努尔维斯家族私底下本就不算和睦,过度优秀和耀眼的希泽
更是令人憎恨,遑论两人还有私人恩怨。马见晨没有多少政治头脑,只把这桩恶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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