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被割伤的痛楚,会因为惧怕与惯性,本能服从对方的命令。
就像一只从小被绳子拴在木桩上的牛犊,幼小时尝试挣扎,每次都被殴打得伤痕累累,于是习惯服从于绳索的约束,哪怕已经成长为强壮的成年牛,轻易就能挣断绳索,也不会去做,甚至不会去思考这样做了。
暗卫对于圣教而言,本就是不需要过多思考的武器,此番与上官堂主碰面,被命令斥责,将上官堂主当作主心骨去侍奉,并不奇怪。
无论上官堂主想要这些暗卫替他做什么,姜晞都不会叫他如愿以偿。
姜晞心中并没有多少对此人的恐惧,但肉身却好像已经记住了教训,每一块肌肉都不自觉紧绷,哪怕说话,姜晞都耗尽了力气:
“我带来了教主的命令……这个命令关乎于我们的生命与自由。只要再做最后一次任务,我们就不再是暗卫,从此可以自由行走于白日了……”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沉寂。
暗卫们缄默地望着姜晞,死寂的眼中没有分毫波澜。
上官堂主笑着摇头:“你跟教主确实学了点东西,居然知道何为自由了。只可惜,你知道了,他们却不知道。对一群没有心的兵器说这样的傻话,方才动手也如此保守,你已经失去了作为一把武器的锋锐,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