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有风吹起,可气温太高,吹也是吹的热风,不解燥热。
幻姬乘坐的精致软轿像是一个蒸笼,一滴滴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这般盲目的等下去不行,若是帝尊三天五天不回来,难道他们就在此处晒几天吗。
“鹤荼公主。”幻姬交来了鹤荼,“朝南荒慢行吧。”
“不等帝尊了?”虽然真的很晒,可一想到是在等帝尊,感觉自己能撑下去。
幻姬的声音似清风拂过众人的耳朵,“御风而飞慢些便是,帝尊会赶上我们的。”若他因事耽搁了,在塔沓河边没有看到他们,自会循路而往;若他已独自去往南荒,他们干等在此岂不是要错过南荒太子的婚典,将来他又得说自己故意找借口逃离他。
“是。”
四只朱顶镶鹤被幻姬召唤出来,承飞起白纱轿,一行人朝南荒继续赶路。高空虽也有艳阳照射,温度却比地面低了不少,飞行时又有不小的风吹着,大家的衣裳渐渐在风中干了。
幻姬端坐在蒲团之上,无所事事之余,轻轻拉起自己的曳地旋裙,白皙的腿上看不到伤痕,这是化成人形的结果,可骨子里却是透着疼痛之意,昨晚割肉之后一直强忍着故作无事的样子,自伤是她选择的,断是没有埋怨谁的道理,表现伤情去博取帝尊的同情不是她的作风,原想着过一夜伤口的痛意会消失,不想还是这么清晰。幻姬掀了纱帘朝外面看了看,他们正在塔沓河上飞行,过了这条大河不晓得会到什么地方,待到傍晚落地,她得找些草药给自己敷上了。
心中惦记着帝尊,鹤荼公主在前头飞的很慢,私心想着他能早些赶上来。昨天飞了一天,到最后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上,真是气死人,想她堂堂一个公主成为了护送首领,他难道一点儿感动都没有吗?也是,帝尊是何许人,他要什么没有,三十三重天里多少姑娘都想跟他沾上一丝半缕的关系,他这般高傲叫那些没有恒心的人都望而却步,这样一来,她的竞争对手就会少很多。若是帝尊到处留情,恐怕她反而更闹心了。
飞越塔沓河河心时,一股异常的腥味从河中渲飘到高空,幻姬走到纱轿的边缘,掀开垂帘朝下面看去,茫茫的一片水域,因为距离隔得远,除了水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气味却叫人闻得很不舒服,放下纱帘,幻姬叫了鹤荼。
“鹤荼公主。”
仙音传到鹤荼的耳中,她很快飞了过来。
“殿下,有何事情?”
“下面可还是塔沓河?”
鹤荼回道:“是。”
“为何有这种异味?平素就是这种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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