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只有提着刀的人才有资格说‘想要’或者‘不要’。”
他用这些年的经营和筹备,手里的刀已然比父亲的那把还要锋利一些。
祁华甄笑了两声,点头:“还有半句。”
祁醒略皱眉,表示疑问。
“只有提着刀的人有提条件的资格,没错。”祁华甄看着这棋盘,分析自己是从哪一步开始走向的破灭,继续说:“光提着刀到处乱挥,总有一天会被人看破你不过是假把式。”
他看向儿子,道破关键:“敢见血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
“祁醒,你敢见血吗?”
祁醒手里捏着一颗黑子,用指腹缓慢摩挲,品味着父亲的话,半晌意味深长地反问。
“我要的不多,既然这样就能赢,何必大动干戈。”
“爸,你这盘棋,非得见血才能定输赢么。”
父子二人隔着棋盘对视,片刻,祁华甄盖上白子的玉石棋盒,“你说得对。”
“阿醒,今天是你赢了。”
“好好为你们以后做打算,别辜负人家女孩子。”
第106章 soar
soar:106.
祁醒上楼的时候, 发现叶伏秋没在自己房间里,于是他直接摸去了书房,果然顺着门缝看见了她的身影。
他离开霄粤湾很久, 书房又是私人领域,不允许家里的佣人随便进出清洁, 所以此刻踏进去的时候能闻到一股厚重的灰尘木屑味道。
虽然有些呛鼻,但也还算熟悉。
叶伏秋特地开了窗子通风清尘,傍晚的风顺着窗外树木吹进来,掀动她鬓角柔软的发丝,让他瞧见她右边鬓角的那道旧伤疤。
年少时候受的伤,经过多年沉淀抚慰, 此时已经浅淡了痕迹, 不仔细看根本很难察觉。
她站在高耸的书架前面,正捧着一本福尔摩斯翻着看, 像是在旧书里寻找当年阅读时的感觉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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