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为这幅首饰过阵子要被文物组织拿走了。”祁醒说:“慈善心作祟的梅女士无偿捐赠的。”
“起初为了证明它有文物价值就花了不少功夫。”
她知道,说了句:“因为文物和收藏品有概念上的根本区别。”
祁醒点头:“梅女士觉得这玩意儿在我们家就是放着,但如果在博物馆里,就不一样了。”
“它会得到更好的修复和保护,也更有学习价值。”
就这么一两句话,让梅若在叶伏秋心里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
叶伏秋很感动,也敬佩,“阿姨,一定会有很多好报的。”
祁醒没忍住,伸出手乱揉两下她的头发,“下次当她面儿说。”
突然被摸头,叶伏秋眼睛频眨,急着扯下一句话:“只可惜,点翠工艺已经近乎失传了。”
“你知道吗,我查资料知道,古代当时光是修复明皇后的点翠凤冠,就花费了十万只翠鸟。”她抿唇,望着这簪子上被镶嵌又禁锢着的翠色羽毛,“翠鸟生性骄傲,是无法被驯服的鸟类,取它最珍贵的那块羽毛,就等于是杀掉它。”
十万条应该在水面雀跃的生命,就这么倾注在一顶冰凉沉重的凤冠上了。
怪不得点翠这项非遗一直陷在多方议论中,因为它确实是残忍的艺术,就这一点来说,是糟粕。
叶伏秋直起身,把视线抬起,与他对视:“就我个人来看,我觉得点翠手艺的失传……”
“是一场慈悲的消逝。”
这是她提议同学们做点翠主题的原因。
祁醒凝视着她,鲜少陷入了沉默。
他在观察,像一位发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