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而隐隐间潮水渐起,狱卒淫笑开来:“婊子养的,你现在骂罢,等会有的是你掰开屄口求老爷操你的时候!”
程兰因白着脸,紧紧含住舌根,正欲下死口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他拧着俊眉向外看去,只见狱卒被人一脚从背后踹得在泥里滚了一圈,来人背光俯视自己,他对上那双多情凤眼后,默默低下了头,只能看见来人枣红飞蟒锦靴。
在大楚敢着飞蟒图腾的,除了皇子就是那薛小公爷。
他想到抄家那天,侯府一反常态,不似往日死寂沉沉,府里府外哭嚎四起,他又不得出门,只能在院子里踱步,心中焦躁不安。
仆婢秋玉扑在院门前,拿板凳挡住,脸色煞白,语无伦次道:“少爷,快,快,快逃罢!听外面人说老侯爷犯了事,现在衙门已经带军爷来抄家了!”
程兰因愕然,明眸圆瞪:“怎,怎会?”
“是真的!好多百姓聚在正门……拿,拿菜叶鸡蛋砸……砸小朱和小丁……”
秋玉鬓发已乱,不复往日大丫鬟的厉害,哭道:“我还看见,看见绮哥儿骂,骂那军爷,直接被人打,打晕了……”
程兰因忽觉天旋地转,立刻寻了石凳坐下,他心绪杂乱,又万分荒凉,清泪滚滚而落道:“那父亲哥哥呢?!”
秋玉抹着眼泪,“老爷和烨大爷已经被捉拿了,军爷,咳,正在捉拿女眷,听闻犯事女眷不是砍头就是充妓……少爷,你快逃罢!”
程兰因抬眼望向四四方方的一片窄小天空,心中空空荡荡,“可我又能去哪儿,没有路引连南都都出不去。”
秋玉听喧嚣的声音渐近,忙拿了帕子给程兰因擦脸,她频频望向院门,急乱不已。
不过片刻,那院门外人声鼎沸,一双鎏金踏燕锦靴猛地踹开了院门。程兰因忙站起行礼,低垂眉眼,默默不语。
那鎏金踏燕锦靴在他面前站定,一只雅致的象牙骨扇挑起他的下巴,来人金丝镶宝玉冠束发,身上着缕金黛蓝缂丝外衫,肤白如冷玉,一双凤眼顾盼生辉,下巴颏精致高扬,自负冷傲地印入他眼底。
此人生的昳丽,貌似好女,而凸起的喉结表明了却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因长期居于深门大院,此人他未尝见过,竟然被这人鼻梁侧一粒浅浅米痣晃了眼,一时鬼迷心窍起来,长睫颤颤间,两颊渐绯。
“胡三,这是你说的南都最丑的哥儿?有点意思。”男子
一展骨扇将艳丽朱唇掩住,眉目光华流转,向一旁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趾高气昂地到官兵边耳语一阵,官兵立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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