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络了起来,几年前为了减轻各自生活负担,干脆领了证住在一起,只是依然分房睡,互不打扰,各过各的。
永妈冷冷地盯着墙上的时钟。
咔。
门把手被人拧开,一个双层染色的狼尾头鬼鬼祟祟地从门缝里探进来,那双死鱼眼此刻紧张得东看西看,确定客厅里没有人后,那身乱七八糟的校服就挤进了玄关里,蹑手蹑脚地脱掉鞋子准备偷偷溜上楼。
啪。
灯突然亮了。
永妈抱着胳膊冷冷地坐在客厅里。
“吼,很吓人欸。”蒲一永捂着快要跳出的心脏,又自知难逃一劫,撇过头举着书包准备跪下忏悔。
永妈踢他一脚:“我还没说话。”
“反正我一定做错,早跪晚跪没差啦。”蒲一永满不在乎。
永妈瞪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欺负光砚了?”
蒲一永翻了个白眼,小声念:“又告状。”
“我听得到!”永妈拖长音调,没好气道,“光砚才不像你这么小肚鸡肠,人家一回来就在房间里待着没出来过,也没跟我告过状,是我自己猜的。你们学校老师电话打过来说光砚摔倒了。”
永妈又嗬了一声:“他又不是走路都不会的小孩子,平白无故怎么会摔跤?而且你还在案发现场,随便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你欺负他。”
搞不好他真的是连走路都不会的白痴嘞。蒲一永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
没错,曹爸和永妈各自的儿子就是曹光砚和蒲一永。
一定是老天爷脑子进水,竟然让他跟这个白痴书呆子成为再婚兄弟!
哼,还好他比这书呆子大两个月,按照年龄来算,他可是哥哥。
蒲一永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以至于都没听进去永妈的话——“……全学年倒数第一,假期你叫光砚帮你补补课。”
“啊?”蒲一永只听见最后两个字,但也足够推断出永妈的意思,他那两条蜡笔小新同款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不要啦。”
永妈的表情变得很可怕。
蒲一永又有点虚了:“……我自己会看书。”
永妈嗬嗬冷笑:“一个二十以内的加减法到现在都不会做的人说自己要看书哦。”
蒲一永,败。
不过也许永妈早就接受了自己儿子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的事实,她没在小考成绩上对一永怎么生气,而是板着脸说:“光砚这两天都要请假休息,你记得帮他把功课带回来。”
蒲一永抗议:“我们又不同班,怎么带功课?”
“不同班不会找光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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