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怀疑我指使自己的儿子去抢一具尸体?那对我有何好处?崇言是相府嫡长子,我若知他犯糊涂,又怎会任由他那般胡闹。”
熊启自然明白吕崇言犯蠢与吕不韦没关系,而他东城门设伏就是为的这一刻。
“吕崇言作为相府长子,他的一举一动,吕相又怎会不知?况且,吕相才是相府主人,相府豢养的死士自然是听命于你这个主人。”
面对熊启的步步紧逼,吕不韦并未恼怒,而是语气平静质问:“敢问昌平君,本相为何要指使阿六刺杀长信侯?长信侯谋反,注定是死罪,本相为何还要谴人刺杀他?本相是年纪大了,不是蠢了。”
不待熊启回答,吕不韦故作恍然大悟,一脸真诚保证:“二位放心,抓获长信侯的功劳都是你们的,本相不抢夺也不觊觎,二位无需在此诬陷本相。”
这番故意转移重点地说辞惹到了熊启,先前他就看不惯吕不韦独揽大权,再加上他效忠于君王,这些年来没少发生摩擦,若不是因他是楚王之子,恐怕吕系势力早就暗中加害于他了。
作为同是王室子孙的熊启深知野心太大的臣子留不得,纵使那个臣子对国家曾做出过贡献,关键时刻也不可心软。两年前,吕不韦能因为野心而威胁太后以托梦为由延后加冠礼,日后势必还会整出更大的事端。
熊启知道君王这次想借着长信侯谋反之事,削弱吕不韦在朝中的权利,作为大秦臣子,他理应为君王分忧。
单手拿起耳杯,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慢条斯理道:“我不懂吕相是何意,相府死士刺杀长信侯是事实,吕崇言深夜抢夺死士尸体亦是事实,何来我们诬陷之说。”
放下耳杯,他起身辑礼,“今日便到这,此事我会悉数禀报给大王。”
熊汴跟着起身,同样敷衍辑礼,转身跟着走出前厅。
吕不韦脸色瞬间转为铁青,他朗声吩咐家宰:“替本相送送昌平君与昌文君。”
“是。”候在门外的家宰快步追上去,恭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吕不韦才抓起面前的耳杯扔了出去,青铜质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却没有丝毫损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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