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就不是您的孩子!寡人就不无辜吗?”
这些时日来的压抑,让盛怒的年轻君王已然失去理智,他用力扯开肩头衣物,露出肩胛骨处疤痕还未完全脱落的伤口,食指用力点在上面,新生的皮肉之下隐隐作痛,当初的刺杀历历在目。
“这是长信侯刺杀寡人的证据,当日那把剑若是下移,刺穿的便是寡人的心口!事到如今,为何母后还要试图为那个假寺人求情,寡人才是您的亲生儿子,难道您忘记当初邯郸城的相依为命了嘛!”
大概是痛到了极致,那双狭长丹凤眼中有两颗晶莹泪珠溢出,顺着线条立体的颧骨一路向下经过瘦削下巴,落在玄色衣襟处,那根修长食指还戳在肩胛骨的伤口处。
简兮望着那可怖疤痕,颤巍巍伸出手想要触碰,可近前她又猛然缩回手。
“政儿,对不起,本宫知道这些年亏欠于你,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呐。”
“他们?他们指的是谁?是那对双生子?还是包括长信侯?”
嬴政顾不得敞开的领口,步步紧逼,一双猩红眸子盛满滔天怒意,若面前不是生育他的母亲,他早已拔.出腰间秦王剑了。
简兮从未见过长子这幅样子,一张脸被吓得毫无血色,嘴唇颤抖着后退,最后她用力咬紧下唇,仰头与长子对视,尽量端着为人母的姿态。
“本宫知大王是因丢了面子才会如此愤怒,可本宫毕竟是生养你的母亲,当年在邯郸那般艰难,本宫都不曾遗弃你,那份恩情,你此生都还不清。只要你肯放过长信侯与你弟弟,我们母子就此两清。”
听到这番说辞,嬴政突然呵呵笑出声来,直到眼眶再次模糊,他才戛然止住笑声,怒目俯视着面容倔强的母亲。短短二十二年的人生里,他所承受的远比普通人多得多,倘若这是他执着天下的代价,那他宁愿永远只是邯郸城中被父母呵护的质子之子。
用力攥紧秦王剑,他咬牙一字一顿再次提醒:“那对野种不是寡人的弟弟。”
听到‘野种’二字,简兮下意识扬起手。
巴掌扇在面颊上的清脆声响响彻在偌大殿宇,显得尤为刺耳。
嬴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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