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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 ”
琉璃抬头,那双大掌已然离开她的肩头。
嬴政坐回案前,拿起那份奏章,单掌支撑着额头,认真看了起来。
“你不冷?”琉璃问。
“不冷。”嬴政眼皮都未抬一下。
瞅了一眼外间越来越大的雪,琉璃并不信嬴政不冷,她伏在案几上,倾身凑近,伸手触向他支撑脑袋的那只手,手背干燥温暖,确实比她体温高。可,人族正常体温本就比鲛人高,她有些不确定他究竟是冷还是不冷。
手背上细腻温凉的触感传来,嬴政坐直身子,反手握住那只白皙手掌,严肃问:“可是病了?穿如此之多,为何手还是这般凉?”
手被温暖大掌握住,琉璃呼吸一滞,但很快反应过来缩回手,挪回燎炉旁。讪讪解释:“这不是病了,我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
想到这些年每到冬日琉璃就异常怕冷,嬴政便有些懊恼,幼时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可即位九年,他却一直忙于与吕不韦斗智斗勇,竟忽略了这一点。
“抱歉,是寡人疏忽,明明说要报答你与樊尔的,可却忘记了你有体寒之症。等回到咸阳,寡人就颁布诏令,为你寻找医术高明的医师,治疗这体寒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