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咸阳。”
“杨卿一路辛苦,先回府吧。”
“诺。”
遥送杨端和离去,嬴政高声吩咐候在殿外的宫正:“宣吕相进宫。”
两个时辰后,吕不韦准时来到章台宫。他刚走进大殿,衣襟便被一只有力手掌攥住,几个踉跄间,后背抵在一根盘龙中柱上,那凹凸不平的龙纹硌的他后背疼。
“成蟜于屯留自刎,这次相邦满意了嘛!”
嬴政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吕不韦平静掰开嬴政手指,慢条斯理整理好衣襟。
“长安君之死,非臣本意,大王又何必把责任推到臣头上。”
“若不是你执意让他出征,他又怎会年少夭殇!”
“他内心不坚定有了反叛之心,乃是咎由自取,大王应该感谢臣,若不是臣的试探,又怎会有机会除去那么大的隐患。”
嬴政双目猩红,瞪视着他,怒极反笑:“吕相真是好口才,颠倒是非的能力愈发强了!若寡人没猜错,你应是早就察觉了樊於期的反叛之心,当初执意让长安君随军出征,乃是故意而为吧!”
“没错。”吕不韦并不否认:“长安君没有经受得住考验,这怨不得臣。大王无需难过,没有异心的长安君,大王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嬴政冰冷眼眸浮现滔天怒意,只要吕不韦还在,他又哪里可以高枕无忧。于他而言,这个世上最大的威胁从来不是成蟜,而是眼前这位迟迟不愿还政于王的臣子。
吕不韦不惧君王怒意,在大殿上来回踱了几步,突然一改往日强势,语重心长道:“作为一国君王,心软不是好事,长安君有叛变之心,就该承担叛变所带来的后果。我知大王念及手足之情,可他长安君在叛变之时可从未念及手足之情。看来大王虽年满二十,但还没有真正学会如何做一位合格的君王。”
听到最后那一句,嬴政猛然转身,脸色阴沉。
见君王黑了脸,吕不韦却笑了,“大王也别生气,臣之言句句肺腑。一位君王若是过于心软,迟早会被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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