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怅然还是难过。
齐暄浑身上下经脉与骨头像被一寸寸打断重塑般,随意粘连在一起,寻常人到这地步,早没了性命。
伤的太重,以至于他查探都遭了反噬。先帝和大祭司将齐暄保护的很好,会是谁伤了他,谁又敢伤了他?
楼信不敢去想其中的秘辛。灵力聚拢在掌心,他回忆着大祭司教过的疗愈术,施展的时候手都在抖,绿色灵流注入齐暄身体,缓缓舔舐他体内的旧伤。
一场疗愈下来,楼信脸上血色尽失,额头汗珠密布。睡梦中的齐暄眉头舒展不少,灵府空空荡荡的楼信见到齐暄嫣红唇色,鬼使神差凑过去亲了下。
昏睡中的齐暄看起来毫无所觉,楼信挥手灭了剩下的灯盏。
在漆黑里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
反正他耗去这么多灵力,权当收利息了。
楼信安心闭眼睡去。
齐暄在一片黑暗中睁了眼,看到楼信安恬朦胧的睡颜,神色复杂。
楼信不似他有上辈子记忆,他这么折辱楼信,不仅没被伺机报复。
他还替自己疗伤,又偷亲了自己。
齐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酸涩。
整整两世,他都为楼信主动的亲吻悸动不已。
他还真是下贱,楼信稍微待他好些,他就容易心软。
楼信向来待每个人都很好,那样的好,常常发乎责任,好比上辈子,大祭司要楼信发誓追随自己,楼信真的不惜离开家族,一路陪着他扫清障碍,助他继承大统,却在他暴露心思后,毅然离去。
他总想着楼信待自己是特别的,就像现在楼信会出于奴后的义务吻他,替他疗伤,任他肆意玩弄,一一受下。
齐暄一开始就料定了若是告知陆家把他送过来做什么,楼信很可能不会反抗,他太了解楼信的性子,这么做,他果真如愿得到了楼信。
既然楼信这么负责,那就干脆让人负责一辈子。锁在他身边,哪也去不了。
如此想着,他搂紧楼信。
朝会上,众人进来请安过后看到侍立在陛下身边瘦削的青年时皆吃了一惊。
青年大半张脸庞覆着银质面具,看不清长相,隐约可见下颔流畅的线条,墨发歪扎在脑后,一袭青衫衬得他如修竹般清雅。
那个自从陛下登基后莫名消
失的楼大人垂首站在陛下身旁,情绪莫测。
一些了解其中弯绕的臣子纷纷将目光落到丞相身上,还有瞧着楼信的,就等着看好戏。
陛下倚重的宠臣,陪陛下同甘共苦的幼时玩伴回来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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