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庆炎和一名近卫绑着绳子去断崖下面,将段意馨和那名远卫的尸骨抱了上来。
他将段意馨骨头上的腐肉和衣物烧做灰烬,扫起来装入小盒,差人送去逍遥门交给三福安葬,又将洗干净的白骨放入大盒,差人送去天行,交给段家。
段家的小辈们能察觉到,这些天的家主有些魂不守舍,时常望着东南方向出神,更是在某天有人送来一个大木盒后,在屋中对着那个大盒子发了一整天的呆。
夜深了,侍女悄悄进屋,将烛火点上,又轻轻退了出去,掩上门扉。晃悠悠的烛火将光亮打在深色木盒上,也打在妇人苍老的面容上。
“……”段守善抬手,轻轻抚在那个朴素的木盒上,像是在摸着小孩的脑袋。
“儿啊……”妇人垂眸,轻声问,“段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废物,何必拼了条命来证明自己呢?”
她还是不能认同舞姬的身份,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段意馨会喜欢舞蹈这种在她看来不入流的东西,但那到底是她的女儿,她会以自己的方式保全女儿的名声,纠正女儿的错误。
即使在一些人(特指殷庆炎这个叛逆玩意儿)看来,她这种行为是错误的。
但如今说什么都无甚意义了,段守善长叹一声,将木盒在家中放了七日,七日后,将其葬入家族陵墓。
段意馨,段家第十六代家主段守善之女,一生官及玄鹤卫近卫,上殇之年未满十九。
皇宫中,听玄鹤禀报完此事的王遗风瞧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有些伤神。
“遗德去时……也未满十九。”皇帝叹息一声,“女子心坚决绝,如高岩绝渊,沧桑不变。”
他摸了摸身旁帝姬的脑袋,说道:“你可以学她们的狠绝,但不要学以命涉险。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一些,首先便要保证自己活着,知道吗?”
王琅语点点头,笑道:“儿臣明白。”
那些女子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她而死,她得带着她们的那一份儿,好好地活下去呀。
……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抱着剑,靠在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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