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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缓缓驶离秦氏大楼,秦希儿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痕迹,模糊了城市的轮廓,她下意识抚上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已经变浅的疤痕。
她想起五年前在伦敦医院醒来的那个清晨,陌生的白色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手腕上被约束带勒出的淤青。那时她刚从麻醉中苏醒,小腹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发疯似的挣扎,却被护士按住,针头一次次刺入她的血管。
“不...不要...”她嘶哑地哭喊着,却被注射了第一针镇定剂,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世界开始旋转。朦胧中,她看见霍温言冲进病房,却被医护人员拦住。
“病人情绪太激动,必须保持镇静。”
第二针,第叁针,数不清的针剂注入她的身体,将她的意识撕成碎片。有时她会短暂清醒,在药物造成的幻觉中看见秦孝向她伸出手,可当她想要抓住时,又被拉入黑暗的深渊。
他们给她看的报纸永远是过期叁个月的,电视只能收到雪花频道。有次她听见走廊有人说中文“秦氏集团股价暴跌”,刚扑到门前声音就消失了,后来护士说那是她幻听,又加了药量。
“小姐,去哪?”司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霍氏集团。”
记忆里的医生和护士总在冷笑,直到霍温言带着律师团出现,她永远记得他颤抖着签下保证书的样子:“我会24小时看护,所有治疗改在家里进行。”钢笔用力得戳破了纸张。
脱离药物控制后的夜里,她发起了40度高烧。恍惚中她撕碎了所有枕头,把羽绒被套当成束缚衣又踢又咬,霍温言用冰毛巾裹住她流血的手腕时,她正撕心裂肺地哭喊:“小叔...锁链...钥匙在花瓶...”——那是被药物混淆的记忆闪回。
最痛苦的是退烧时的清醒时刻,她看见霍温言西装皱得像抹布,眼下青黑得像被人打过,却还不停地拧着冰毛巾。当她无意识地喊“小叔”时,他换毛巾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动作。后来她发现他书房抽屉里全是镇静剂研究报告,每一页都写满“副作用”“戒断反应”的红色批注。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奶奶。
“希儿,”电话那头传来茶盏轻碰的声响,“霍太太今早已经来过电话了,放心,我会和你小叔谈谈。
秦希儿轻声道谢,胸口却像压着块石头。她想起上个月在伦敦,霍温言说的话:“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别人,但请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那时她看着这个在她最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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