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山庄那边炼的不止是紫参保元丹,还包括另一味药物。
一直看了卷宗许久后,皇帝才略有些疲惫地对身边假装了大半天背景板的内侍道:“你去叫孙卿家……”说到这里,有些犹豫,随后低头瞧了眼更漏,摇首,“罢了,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再宣他过来。”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禀告,说秋水殿的女使过来送羹汤。
为公事苦恼大半日的皇帝的确饿了,他随手端起瓷盏,将温度不冷不热刚好入口的羹汤饮下,随后想到细心体贴的郑贵人,干脆起驾去瞧她,顺便散一散心中的郁气。
因为七皇子遭人杀害的缘故,皇帝已经有些日子没跟郑贵人好好说话,如今案件查明,确定了凶手并非程清英,皇帝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歉疚,意识到自己应该好生安慰郑贵人几句。
秋水殿中,郑贵人穿着家常衣衫,她抬眼看着突然过来的丈夫,似乎没想过天子会在此刻驾临,身上毫无打扮后的痕迹。
皇帝看郑贵人穿得清素,心中反而甚是感慨。
郑贵人行事向来极有分寸,见面后,半个字都不提之前的冷待,依旧言笑如常,又让宫人将自己的孩子带来,跟皇帝一块逗了一会,又说了些顽童淘气,一日不看着,就会上房揭瓦的话。
小孩子睡觉比较早,过不多时,保母就将已经发困的十九殿下带走,留皇帝与郑贵人单独在殿内说话。
郑贵人:“十九娘这样的性子,总也改不过来,明明都七岁了,每天只有二三个时辰肯坐下来念书。”
皇帝微微笑着:“小孩子能这样已算不错,我看十九娘倒是很好,近来功课也大有进益。”末了忽然道,“你可知老七那孩子……”说到一半,微露迟疑之色,似乎不晓得该不该继续。
郑贵人柔声:“可是有人说了老七什么不好的话?此案涉及皇子,人犯为了脱罪,多半会出言推诿,将错全部归到旁人头上,我虽不知那姓齐的说了老七什么,想来不过些许攀诬之言,官家不必当真。”
皇帝叹息:“你有这样的心胸,当初应该让你去养老七才是。”
他心中并不相信郑贵人的劝慰之语——就算别的事情可以攀诬,乔装成杂役弟子之事,总不能是齐如酌陷害殷七的。此事的源头,就是殷七有意窥探松友山庄的秘密。
皇帝这话隐隐含了点对王贵人的不满之意,郑贵人温柔一笑,继续劝道:“咱们家的孩子,本都是好的,只是吃亏在历练不够,所以被外面人挑唆几句,就犯了傻。”
她劝说皇帝时,依旧一句不肯说王贵人的坏话,还将话题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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