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想见上一面的信,且信中还隐晦的提到了王九。他在殿中坐了片刻,便忍不住求到了凤仪宫中。
皇后不愿他在此时出宫去,道:“通敌叛国,原就是王家之过,你皇祖父恼得厉害。你此时正该听从你父亲的命令,于东宫静心读书,和王家割舍开,才是正理。”
“这些道理,孙儿都懂,只是王大人作为首恶已经伏诛,孙儿只是不忍……”福瑜哽咽道,“事发之后,老夫人一病没了。王夫人听说也不大好,景程又是与孙儿自小一起长大。”
“孙儿自知身份,到王家流放那日,必不能相送。但眼看就是冬日,怕等王家到了北地,也不知多少人在有生之年,再难相见了。”
王景程作为家中嫡幼子,是王家这一辈唯一一个年龄大些,又未成丁的男子,其余的,都是妇孺。北地入冬早,等他们走到时,必然已是天寒地冻时,不说流放路上的艰辛,就单是到北地后的第一个冬日,便已足够难熬。
何况,颖侯倒卖军械,害死的可是镇守北地的北军,到时王家人去到北地,只会比寻常流放之人更难上数倍。
皇后见福瑜哽咽,心里也有些难受。于公,她出身将门,最厌通敌叛国之人,于私,王家女眷同她关系不错,王景程也算得上是她看着长大的小辈。
皇后叹了口气,闭上眼道:“至多一个时辰,说上几句话便走,切不可耽搁。”
福瑜脸上这才露出几分欢喜,在凤仪宫中换了衣裳,悄悄出宫。
这头福瑜下学过后,便有人报到了长平殿中,说是皇后留福瑜用饭。
但过得一阵,裴良玉见福盈独自回来,便觉不好,叫人去给齐瑄报了信,又领着福盈进宫,往凤仪宫中去了。
皇后原本还想遮掩,奈何福瑜的确不在宫中,是以几句之后,皇后便放弃了瞒着裴良玉裴良玉的想法,只是看了福盈一眼道:“到底是两个孩子的母家,去见上这最后一次,也算了却遗憾。”
“母后仁慈,只是儿臣这心里总有些不安,”裴良玉说着,面上带了几分忧虑,“不知福瑜出宫时带了多少人?不如还是再派些人去。”
皇后听得这话,心里也是一突。毕竟为了瞒着齐瑄与裴良玉,福瑜自然只能轻装简行。
但皇后想着到底是在京中,福瑜也不是头回出去,便也没那么着急,只是按着裴良玉的提议,额外加派了人手去跟福瑜。
只是这头人才遣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慌慌张张的回来,说是福瑜出事了。
听得这话,皇后倏地起身,却因起得太猛,头脑发昏,险些跌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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