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去处理,她还不能垮下。
最后的日子里,宋慈的精神格外的好。甚至能撑着身子坐起来,还喝了一碗米汤。
大家都以为有奇迹要出现了。
江倚青和江垂云,一个三十一岁,一个二十岁,都蜷缩在宋慈的怀上,一人一边搂着母亲。
月亮透过窗棂照进来,微风摇曳着树影,夜已经深了,宋慈却开始絮絮的说起了两人小时候的事,说起翠屏街的家,说起他们的父亲总是骑一辆二八大杠,呼啦啦的骑过街巷,带着风卷起银杏树的叶子。
江倚青闭着眼睛,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宋慈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回到了遥远的记忆之中,那里仍然是和美祥睦的一家人,没有病痛,没有分离,他们一家人牵着手,走在薄纱一般飘渺的晨霭里。
后来的声音变成了呢喃,搭在儿女身上的手渐渐失去了力度。
第二天得朝阳照常升起,他们的妈妈永远留在了昨夜。
姐弟二人谁也没动,抱着母亲僵硬冰凉的身子,固执的躺了许久。
最后江倚青忍着悲痛说,让妈妈安心去吧。
邻居阿姨和许铭的母亲帮忙处理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