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丝偏颇。
温璃没有明说隔阂,却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作业上,那辆老旧的红色甲壳虫,再没了两人在埃菲尔铁塔下看夕阳的背影,偶尔会搭乘她的车,却不会再打一把伞。会和同学一齐聚餐,却不再拉着裴予宁去中餐厅改善伙食。
仍然有说有笑,仍然友谊长存。
裴予宁不懂,她渐渐的下沉,没有丝毫挣扎的沉溺。
裴予宁试探着问:“快要回国了,你不去看看学校吗?”
温璃头也不抬:“我后面没有出国的打算。”
裴予宁的语气有些急:“可以你的天赋和努力,出国深造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短暂的怔愣,裴予宁又泄气似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毕竟还是国外氛围好,机会多一点,更能发挥你的价值,教授也很看好你,凭你的天分,申请学校很容易的。”
“但我也不会对你指手画脚的,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想去哪就去哪,没人会说什么的。”
“我只是……随便问问。”
裴予宁自知多言,闭上了嘴,撑着桌面,懊丧的叹气。
那时,天已经有点垂暮的意思,幽蓝的雨泼洒在窗户上。
“发挥自己的天分才叫价值吗?”
温璃合上笔记本,目光短暂的擦过她又很快离开,站起身来合上窗子:“我不这么觉得,做自己喜欢的事才叫价值,国外的艺术氛围很好,但国内也不差,凡事都有慢慢起步的过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