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下一把头发,惊得不行。
从那天,两人都老老实实的打起了伞。
这个雨季里,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裴予宁不再跟文森特来往,这种断绝是异常彻底的,哪怕文森特如何柔切的亲近和诚恳的邀约,不会再有任何考虑,一概拒绝,划线拉开距离,那天晚上他的话,虽然隐晦,却也彻底熄灭了裴予宁心里关于用新欢来转移心思的一种病态想法。
倒是温璃以为她失恋了,有几个下午回来,坐在副驾驶看书时,偶尔看她一眼,神经兮兮的说几句情感箴言。
例如一站有一站的风景,人生何处不相逢之类的话。
很浅薄的规劝。
裴予宁知道她的用心和关怀,虽然只是浮在表面言语,却也忽然觉得,那份心意没和盘托出,是对的。
那会她正坐在车里,巷尾是一帮占道的素食主义者,警察在前头开路,吵吵嚷嚷的,同时也被这几句话逗笑了:“你有完没完?”
如果说了,恐怕连这些相处的间隙都会失去。
第二件事不能说因裴宇宁而起,确实以她的绝情态度为根源。
班上有个异常邪性的德国女孩米娅,性格孤僻,始终游离在社群之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种族歧视者。
入学那天,温璃正在发言,这个女孩躲在人群最后头,两根食指分别按在眼尾,用力上挑,做出一个眯眯眼的姿势。
很隐秘的歧视,偏偏让站在墙边的裴予宁瞧见了,当即上前揪住领子质问,德国女孩却把手一摊:“有谁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