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条虽然没写名字没写性别,但正常人怎么可能想到会是女生?傻人才会挑着女生问,难道你还想跟女的交往不成?真是傻子一个。”她说完后就甩了甩洗完的手,没理荀安径直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愣在原地,忘关水管的荀安,自己看着对面镜子里自己的双手独自凌乱。
荀安之后也一直没能找到那个所谓暗恋她的人,但再过几周她便无需再为此所困。她的生命终于在那个思想落地之后迎来注定的转折点,过去的她被杀死,埋进土地,又再次攀枝而生。她不断向上热烈而决绝地长着,再也寻不清了过往生命中的种种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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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审阅过千万次的谜题总是会在连续的缺觉后变得模糊不清,杜芢在这两年里常常渴望抛弃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配不上自己的头脑,是个该死的绊脚石。
沈万华过去总是可惜她们这个时代的学生所受的教育已经严重偏离了轨道,整天就惦记着这个接口那个接口,接别人的脑子接得挺好,却荒废了基础,连自己的问题都察觉不到。
杜芢不知道过去的教育是怎样的,她不知道她如果能学到更多,是能够拯救自己,还是只是能更加清醒地记录下每一寸腐烂的痕迹。
“大家都想成功,但更多的人是还没成功呢,就先成功得上精神病喽。”沈万华说过的这句话,有时想起来是在拐弯抹角地笑她。
在搬至偏远地区,身旁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杜芢经常会卡在一个换个角度就很容易找到方向的点上卡很久,等到摸清方向后又会为自己浪费的时间大鸣不平,孤独像是被拍了一掌榨出了汁。
而实验对象也是个难处,在基础安全性的测试上杜芢购置了不少白鼠来参与实验,而更深一步的测试,不是去街上花高价寻求愿意当志愿者的无业人员,就是拿自己开刀。在更多的时候杜芢会选择后者,她带着点专业领域的高傲,很多时候并不怎么相信别人的体验。她坚信只有自己来才能最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时间感上的微妙差别。
直到她有天看见窗外开始飘落雪白的字母,她才意识到事情又走进了一条歧路之中。
那段时间的记忆是琐碎而混乱的,是洒进牛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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