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仰突然接口。
她瞄他一眼。慢着,他现下直勾勾冲着台前的铃当瞧,眼底充满兴味。他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今年才十八岁。”梁千絮警告他。
“年龄不是问题。”他挥挥手,在胸前的口袋摸一摸。
她在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时,夹手抢过来。
“铃当虽然是来这里打工而已,山上的几个大老都很疼她。”换言之,他要是乱动主意,就死定了。
“她打哪儿来的?”安可仰不满地轻哝一声。好吧!他也在戒烟中。
“台北,而且今年才十、八、岁!”她再重重强调一次。
“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台北学生特地跑来打工?”安可仰恍若未闻。
“铃当说她寒假的时候曾经跟同学来清泉村玩过,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小村庄,所以她高职一毕业就跑上山来打工,想体验一阵子山居生舌”不对,她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知道越多铃当的事,越感兴趣怎么办?梁千絮决定直接跳结论“总之,你的魔爪离她远一点。”
“瞧你紧张的,那女孩和你非亲非故,你又不是她的保母。”安可仰高度兴味的眼神一瞬不瞬,定在女孩身上。
“敢问阁下高龄?”她忍着气回答。
“三十三,十五岁的差距刚刚好,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他斜睨她一记,再转回埋头做纪录的女孩身上。“啧啧啧,长得真不错,虽然年纪还小,身子骨也瘦了点,但是将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梁千絮越想越不妙。
铃当确实是个标致的女孩,将近一七的身材瘦不露骨,垂肩的发扎成两束辫子,米白色的垮裤配上粉红色细肩带的小可爱,彷佛全世界的青春都集中在她身上。
人家是玲珑十八、芳华正盛的少艾,落在他这个颓废堕落的海盗头子手上,焉有命在?
想当初铃当要留下来打工,她家长辈还特地打过电话来村子里查问,是梁千絮自己再三保证山上环境单纯的。现在单纯的环境里来了一只很不单纯的狼,倘若黄花大姑娘最后被摧残成一朵残花败蕊,她拿什么跟人家家长交代?
他的女朋友一个个娇艳如花,或许铃当这种清秀小女生不是他喜欢的型,她自我说服道。
“你不是有很多红粉知己吗?”
“红粉知己,哪一个?”他现在一个都想不起来。
“穿别针短裤的那一个!”目前最现成的,可能就等在他的木屋里,期待君王临幸。
“别针短裤?”他深思地揉着鼻梁。“长头发的还是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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