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灯,该落幕了。
杨修贤努力让自己不多想,假装轻松地与陈一鸣说再见。
他们都知道,怕是很难再见了。
远处建筑物的透光,被划分成一个又一个的方块,象征着一个又一个的家庭。
杨修贤想起电影里,何遥在提出分手前,站在天桥上抽烟。
可何遥不会抽烟,他只是苦极了,又不知如何排解,看那一粒火光,一点点把烟草焚烧殆尽。
当时,杨修贤觉得何遥想逃避。
在杨修贤的理解里,何遥既不爱他的妻子,也不爱他的学生。
他像是被社会严格规训过的泥人,行尸走肉般沿着既定的正确道路走了太久,久到快要忘了自己还能思考。
陆星的出现,像是危险而又神秘的暗流,让何遥在里面洗净了自己裹挟多年的泥土。
剖至内里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胸腔的位置空空如也。
所以他害怕,惶恐。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懦弱无能,明白只能依附着滚滚前行的尘埃,做一个最温顺的普通人。
杨修贤向来放肆,最是看不起何遥这种人。
直到现在,杨修贤才知道自己错了。
当时的何遥,应该是寂寞更甚。
他看着那颗空空荡荡的心脏,看着如烈焰般炽热生动的陆星。
让何遥恍然大悟的,是他根本无法做到让陆星像现在这般,耀眼而又生动地燃烧下去。
这才是他选择放手的真正原因。
22
找何非倾诉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过这个男人比杨修贤想象中更加冷淡,他仿佛对挚友突如其来的禁断恋爱不感兴趣,更在乎晚上的局杨修贤还去不去。
“所以你觉得自己人老珠黄,还已经婚配,配不上陈一鸣?”何非问这句话的中途,甚至无聊地回了条信息。
杨修贤踹了他一脚:“配不上你大爷。”
何非:“是我大爷配不上你,我配得上你就成了。”
又来。
杨修贤端杯子喝水:“你最近开这种玩笑次数有点多了啊,搞的你像是真对我图谋不轨一样。”
何非心安理得:“我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啊。”
杨修贤被水呛了一口:“你玩真的?
”
何非承认得大方:“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
他一把拉过杨修贤的转椅,将人半圈在怀中:“没必要装纯,勾搭小朋友的那套,在我这里可以收收。”
杨修贤风雨不动地眨了眨眼:“行吧,所以你还没对我的屁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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