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了一下眉,敏锐地觉得有不对的地方。这是任意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了,奇怪地唤他:“宋相?”
宋少言抬起头,穿着墨蓝色薄纱裙的少女站在前方的桂花树下,肌肤白皙如雪,笑颜如花。她好像的确很开心,宋少言也不想再深究其他,往任意的方向走去,回去的时候让人查一查金雀轩好了。
千风园极为安静,景观错落有致,静谧幽雅,让人顿觉心旷神怡。任意与宋少言并肩,缓缓往前走着。金黄色的桂花落了一地,绣鞋踩在上面走过,小巧的花瓣印在泥土之中。
走到深处,有溪水忽现,潺潺流水声中偶尔出现几声鸟鸣,颇有诗情画意之感。任意忽然停了下来,望着前面的流水,语气感慨:“我刚刚及笄的时候,是很想出来玩的。但是出宫要皇后娘娘准许,我那个时候鲜少能见到她,即使见到她也是不敢说的。”
宋少言也停了下来,他并不清楚封乐清原本的生活是如何的。但皇宫从来都是迎高踩低、最为残酷的地方之一,只想象都能猜到她原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不受宠的公主被欺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任意回忆着那些记忆,声音轻如幻梦:“不过即使在无人问津的时候,我也是有美好的回忆的。”只是他不记得了。
任意望向宋少言,接着说道:“我十四岁的时候,父皇有一次办了一场宫宴,为皇祖母贺寿,当时所有皇子公主、还有朝臣都到了,为皇祖母贺寿。”
宋少言记得那一次宴会,但在他印象里与其他的宫宴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要为当时的太后准备一份寿礼。他不由问道:“陛下在宴会上……看到过臣?”
任意笑起来,用果然如此的语气道:“你不记得了。”
宋少言莫名地觉得不安和惶恐,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那天宴会中发生的事,但因为记忆太过久远,他根本不记得了。
任意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我当时为皇祖母准备的贺礼,被呈上去的宫女弄丢了,换上了一支做工粗糙的发簪。皇祖母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父皇也很不悦。当时皇后劝了一句公主年幼,结果你那个时候说即便是手艺不好的匠人也做不出这样的发簪,这发簪应该是由我亲手所做,孝心可嘉,不同于只显贵重并无心意的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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