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可没说会原谅她。
任意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同样的事,到了程月这里就变成了道个歉就可以原谅的事。许宁当初不止受了处分,还被通报批评。】
程月摇头道:“老师,我真的没有拿水盆进去,你相信我。而且……”
焦急之下,她拿出了受害者是自己这件事作为证据:“如果真是我拿水盆进去的,为什么是我被泼了水?”
她诚恳地望着班主任,觉得自己一定能说服她。因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才是受害者,怎么可能没人相信她?
班主任也有些犹豫,程月的目光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在说谎,但她拿着水盆这件事又说不通。
一旁的任意却悠悠道:“兴许你就是想让其他人觉得是我泼了你一身水,专门等厕所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自己泼了自己一身水,反口说是我欺负你。”
“怎么可能!”程月高声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呢?”任意垂下眼帘,眼中的神色模糊不清,“你前几天因为借书的事情跟我起了几句口角,我还以为过去就过去了,谁知道……”
程月:“我什么时候向你借过书……”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她的确是向任意“借”过书的。
在语文课上的时候,她把任意的书拿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被任意知道了这件事情,任意便说书是她借给她的。
她因为借书和任意起了口角这件事,甚至是有“证据”的,而且全班同学都是知道的。
程月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止是被淋湿的身体觉得冷,而是从心往外觉得冷。
这件事,她说不清楚了。监控中的画面她解释不了,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她看向任意的眼神中终于只剩下了恐惧,宛如看着一个魔鬼一般。这个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女生什么都算好了,连动机都帮她想好了,只等着她自己走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