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口是冰的,后几口变成了常温,是个苦味由淡到浓的过程。
快递是买给两个小孩的新年礼物,到时候拆开会看见祝福卡片,多少能给他俩带来些惊喜吧?大概。
吃完面,陶权慢悠悠洗了个澡,把胡子刮得很干净,摸上去一点儿也不扎手。
他选了件不那么臃肿的羽绒服,戴上口罩帽子这些武装道具,再挨个打过招呼就出发去公司了。
音乐老师路上堵车晚到了很久,陶权上完课时间来到下午两点。
离开时他怕晴姐抓到他跑路,故意没把大g开走,悄悄用印象西湖的演出票从门卫那儿换来侧门的钥匙。
今天雪停了,气温比前两天冷,街上的人裹得很严实,谈话间呼出阵阵白气,陶权视它们为小烟囱,一节一节,忽上忽下。
去野合之前还得再办一件事——去取给霍湘的赔罪礼物。
他挑了套冰滴咖啡的设备,地方在杭城最东边,打车往返约莫三小时,东西过海关时卡了两天,老板本想说给他闪送,但这两天的交通恶劣,他怕堵车误事儿,且这套设备经不起折腾,还是得亲自护送。
车沿着高架向东开,电台主持人还在聊今年这场罕见的大雪。
陶权觉得没什么好聊的,天气么,不就是晴雨风雪?说不定明年来个史无前例的炎夏,难不成这些人还要聊满酷暑的两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