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水源自恒古山峦,经由暗流进入钱塘江,最终汇入无垠大海。
陶权放任心脏速率变慢,一直慢到几乎没有,仔细感受着源自那潜藏着未知与希望的大海的湖泊脉动。
接着协作肌肉,蹬腿,上浮,往复。
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说法。
再蹬两脚,陶权从水底看向湖岸,城市夜灯把跃动的生命力传递给湖面,再由湖水传递给他,而他选择伸手,握住。
第24章 archer
月落日替。
陶权住到西湖边的酒店里,买了新手机,但没和任何人联系。
关于他在野合驻唱的消息短暂蔓延了一上午,然后被晴姐紧急收住了,一切照旧旋转着。
这几天他没出酒店,也不怎么吃东西,绒布遮光帘吞噬日光的时候,也将他的世界隔绝。
他光着身子在套房内走来走去,呆坐在床角叹气,或是干脆拿枕头蒙住脑袋,把两米三的大床变成某种被诅咒过的画地为牢。
第五天,他终于肯出门了,买了几套新衣服,独自把西湖边的昂贵餐厅吃上一遍,因为他不必再存钱了,也不必再刮胡子了。
第十天的正午,他叫了一辆车前往城北。
按照地址来到运河边,找到一家不起眼的茶铺,根据留言信息上楼找到第二间包厢。
黑溜溜的小哥哥正在吃螺蛳粉,看到陶权的第一时间抽了张纸,边擦嘴边起身打开临河的飘窗。
“你动作好快啊!我都还没吃完捏!”小哥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