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只有周末才有客人,霍湘昨晚发了这几年来的第一条朋友圈:-有人想喝酒么?
定位梧桐大道·野合酒馆。
发出不到十分钟,朋友圈的红点提示飙成省略号,所有客桌被订走。
为了防止准备不足招待不周,霍湘将试营业时间压在夜10点,自己提前2小时过来开档。
野合是家花艺主题酒馆,临街外置阶梯式花盆,种有各种繁密的橙色调小株花卉,临墙则是落地玻璃橱窗,内置等比的透明水箱,一群金鱼悠闲地游荡着。
他从第二排第五个花盆里找到钥匙,推开门,门上风铃叮地响了一声。
酒馆面积不小,视觉层面却很拥挤,布满天花板的花藤,四处悬挂的小花盆,错落的方形玻璃鱼缸,刚进门就能看到的跳舞机和摇杆街机,走两步可供拍照的花墙酒墙,再往前则是被乐器麦架谱架占满的舞台。
霍湘走进更衣室,下意识开柜子找衣服,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七年没回来了,原先的工服怎么可能还在。
但手伸进去还真拿出来一件衬衫。
他将其抖开,认真端详。的确是以前自己穿过的,不知被谁洗了折得一板一正放在里头。
霍湘换上这身白衬衫和灰色马甲,系上标有野合logo的领带。
再看镜子中的自己,忽然有种不真实感,觉得过去七年就是一场梦,其实他根本没离开过野合。
霍湘就在这种恍惚中完成了开档,并且变得更恍惚了——是错觉吗?怎么感觉野合的细节格局根本没变过。
酒具杯具的摆放,水池的使用规则,甚至连金鱼游动的频率感觉都跟从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