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地从老宅子搬了出去,日子过的很不如意。谁更晦气,已是显然。“父亲,母亲,我方才瞧见二弟他们将您两老丢在这里,也太过分了。”林家老大替父母打抱不平,以长兄的身份率先指责林二爷一家。林太医见他表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眼珠子却使劲往黄芪离开的方向瞟,无奈叹了一口气,也懒得理会他,搀扶着老妻直接乘上了马车。秦氏一看急了,猛地扑到老夫人的跟前,作出殷勤的架势,“都怪儿媳不孝,母亲您累着了吧,二弟怎么不把您送回去就走了。”他们夫妻两个总是借指责别人来凸显他们的孝顺,实际上林太医和老夫人的心里和明镜似的,并不接他们的话茬。“爹,娘,我是家里的长子,难道关心你们也不对了?今日窈娘大婚,我这个亲舅舅心里惦记着,却连靠近都不能!”林大爷终于失了耐心,对着自己父母卖了一波惨,只是语气仍旧夹杂着不满与不解。他是家中长子,膝下更有三个儿子,三弟就不提了,可二弟既没有进太医院,算起来也根本只有一个女儿,凭什么他连教训一句都不可以了。“窈娘大婚,陛下特许黄芪进宫观礼,不止他,医馆的辜大夫,药童,还有窈娘身边的老仆也都去了。若陛下知道他的恩典被你扭曲成黄芪对我们不孝,你以后在太医院也无法待下去。至于窈娘,你若真是惦记,不如去她的铺子帮些忙,那里正在分发香丸庆祝。”林太医淡淡地看他一眼,摇头不止,将马车的门关上了。“进宫观礼?连那个小乞儿都能去了?”秦氏的一张脸嫉妒地变了形,尖叫失声,阿阙在她的印象中就是她林家收留的一个小乞丐,可是如今一个她瞧不起的小乞丐都能光明正大地进宫去,而他们,皇后正经的舅父舅母却被挡在门外。这怎么不叫人的心态失衡?但再是不甘也没办法,他们又能做什么呢?他们甚至连见余窈的资格都没有。“怪你,全怪你刻薄寡恩,坏了我们舅甥亲情。”林大爷正是恼怒的关头,指着秦氏将一切罪责推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