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还是生出了些微妙的隔阂。
沈衍易觉得简直没道理,他自然是相信沈承易的,但夏哲颜和慕靖安的话又总是冒出来。
沈衍易无聊的剥花生,吃了几颗就腻了,指腹也因为按花生壳而发红。
他把后来剥出来的装在小碟子里,然后示意沈承易来吃。
其实沈承易不想吃,他这会儿有种终于将弟弟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安定感,这样的感觉强烈到了极致时, 他会满足的有点雀跃。
高昂的情绪挤占食欲,事实上沈承易现在只想坐在弟弟旁边,享受不知能维持多久的胜利时刻。
但他并不觉得担心,反而跃跃欲试, 无论慕靖安如何作妖, 他都要见招拆招。
沈衍易叹息一声,然后有点发怔, 因为方才的叹息完全是出于本能,就像某处伤口表现出疼痛一样的本能,不受他的克制,他与沈承易同时听到。
“不高兴?”沈承易问他。
“不是。”沈衍易想解释,又不知解释什么,他靠向沈承易,枕在他肩上望着窗外的落雪。
“我喜欢雨天和雪天。”沈衍易说。
这是沈承易不知道的事:“你不是讨厌泥水么?”
“沾不着泥土后就不讨厌了。”沈衍易望着纷飞的雪花。
他在宁王府的这大半年,脱离他原本的生活,对他来说几乎就是暗无天日。
王府意味着要对慕靖安下跪顺从,意味着不能再见旧识,更不能科考入仕。
只有在雨天时他才自欺欺人,觉得抛下他的上苍,终于也抛下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要淋雨,都要陷入泥泞。
沈衍易有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恶魔,因为在痛苦的时候,他甚至希望所有人都下地狱。
晚膳后两人在堂屋闲坐,沈承易在看杂话本子,沈衍易没有看书的兴致,手里拿着一本没翻开的《仕志》出神。
小厮来敲门,很稀奇的告诉他们:“有个人叫陈梨,他说他是您家中的仆从,带着宁王府的殿下来见您。”
沈承易蹙眉:“大半夜阴魂不散。”
不等沈承易说是迎进来还是赶出去,慕靖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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