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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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星监狱的典狱长站在中央空地上,左臂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看着新到来的一批囚犯。
今天这批囚犯是从主星送来的,来源复杂,有经济犯,有星盗,也有据说是因为插足高层婚姻而被赶进囚牢的人。但死刑犯不多。
江停岄就是那位据说“插足别人婚姻”的犯人。
他本人是对此嗤之以鼻的:那个老东西单方面看上他的脸想收他当脔宠,在自己拒绝之后恼羞成怒,而对方的夫人完全是因为想打压丈夫势力才以自己为突破点、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这一切都跟他无关,全怪他倒霉。
此时,他正走在囚犯的最后头,这队人会挨个在监狱上层面前露脸,江停岄慢吞吞抬头,恰恰跟监狱的最高统治者对视。
“……”
视线交汇,两个人都凝住了目光。
江停岄先做出反应。
他一张脸长得大概算是相当不错,否则也不会被冠上这种可笑的罪名。
跟喻霖视线相对时,他眼尾上挑,眸中似乎含着波光,朝这位面容整肃的典狱长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那笑在监狱中有些太柔了,没有棱角,也不够冷淡敷衍。是在监狱里最容易被看中欺侮的样子。
喻霖戴着皮质手套的左手食指在背后轻轻勾了勾,心中划过这样一个想法,脸上并没有给出反馈。
大约是因为他即使身为典狱长,却跟囚犯一样也常年把自己困在这座囚牢中,鲜少见到跟这座冷硬荒星不同的人,喻霖的注意力多停留了一会儿。
这位犯人的头发也太长,快到腰间,又被打理得整整齐齐,如墨一般披散在脑后,在监狱冷光的照耀下轻柔地摇摆。
这不符合监狱的规定,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要束起来?
他应该处罚那位失职的员工。
可要是束起来,也许就不如现在这么漂亮。喻霖又想。
而且跟他那个笑会带去的后果一样,简直是在不顾自己死活地吸引着别人的注意力。
瞧瞧,他明明穿着灰扑扑的囚服,但远处的囚徒中已经有人在暗暗打量他。如果无人保护,这样的美人很快就会被其他囚犯虐待至凋零。
但典狱长不需要管这些,他只需要确保不会有哪怕一根头发丝不经允许从监狱里逃出去。
于是喻霖收回目光,手臂自然垂下,按在腰侧的枪托上,点点头示意副官在这关注,避免新旧犯人一开始就产生冲突,随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军靴已经在光洁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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